【连载】电视剧《山里山外杏林人》剧本第十八集（17~31）-鹿鸣西丰
作者：王全军，西丰县本土剧作家，《剑厚影视文学》编剧团队核心编剧之一。由他创作的电视剧《山里山外杏林人》剧本已于近日创作成功，“鹿鸣西丰”微信平台将定期对该剧本进行连载介绍。
17、冰山卫生院院长室 日 晴
【常院放下电话。】
金院长：王局长咋说？
常远：说是付会长临走叫等消息。不过，让我明天去一趟局里，说有别的事要谈。
金院长：别的啥事？
常远：听着挺严肃，说是关于我的事。
金院长：你的事？你能有啥事。
【常远摇摇头，手机响了起来。】
【常远拿起来看了看】：白冰来电话。
18、卫生院/省康复院 日 晴
白冰：考核的事，还顺利吧？
常远：还好吧。
白冰：怎么听着不大高兴，是不是出什么差头了？
金院长：和她说一下吧。
常远【摇摇头】：没有，付会长很满意。
白冰：真的？
常远：当然。
白冰：还在瞒我，是吧？付老师给我打过电话了。
常远【笑笑】：他怎么说的？
白冰：付老师说，你那儿的基础设施，技术水平都很过硬。但是，招待客人的方式和饭菜更硬。是吗？
常远：是我考虑不周。
白冰：付老师还说，这个项目给了你们。恐怕吃得满嘴流油，中饱私囊，却淡漠了对患者的服务意识。
常远【笑笑】：你也这么认为？
白冰：你是我老公，我还不知道在你心里患者就是上帝。
常远：谢谢。对了，这个项目给了我们，不会占了别人的名额吧？
白冰：你现在应该想想会不会给你们。
常远：我是在想。
白冰：我只能给你透一个底。这次下去考核周力波，包括所有医院。省领导特别指示，事后招待这项纳入重点项目。你应该明白。而且，现在我手头上，已经有几家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。但是，好像还没你那么严重。听说什么土特产，笨鸡蛋都上来了？
常远：咱这乡下人，不是觉着…
白冰：什么叫咱们乡下人。你还真把自己当乡下人了？
常远：不是，乡下人咋了？（看看金院长）你就是…
白冰（画外音）：对不起，老公，我真不是那个意思。
常远：怎么不说话？
白冰：好啊山烙铁头蛇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乡下人怎么办这事。
常远看看金院长：这个你放心。但是，我绝不会求你。挂了。
白冰：你等等。我问你个事呗？
常远：啥事？
白冰：辞职信是怎么回事？
常远：啥辞职信？
白冰：还想瞒我，先斩后奏，是吧错惹极恶大亨？我是你老婆哎。
常远：不是。我不是想先断了后路，然后那啥嘛。
白冰：真的？
常远：老婆，咱不说这个行吗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。
白冰：行施幼珍。不管你又动什么脑筋了。看在爸的病的份上，你的事我先给你记着。
常远：咱爸的病？怎么了？
白冰【自觉言失】：没怎么。
常远：真没啥事？
白冰：没有，放心吧。对了，二婶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【常远看了看金院长】：是吗？说什么了？
白冰：看得出来，她很惦记爸的病。我看离相认的日子不会太远了。
常远：好，太好了。你没跟爸说吧？
白冰：没有。我得守着对二婶的承诺不是。
常远：拨得云开见月明，真盼着这一天早点来。
白冰：我还给你提个醒。后天我们会开会落实康复下乡的事，省有关领导会来。
常远：什么意思？
白冰：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，表现你自己的一次机会。
常远：当然。
白冰（笑着）：九点准时。
19、卫生院院长室
【常远放下手机，琢磨着。】
金院长：不是常远，你两口子这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，咋回事？
常远：没事叔。
金院长：考核的事，白冰咋说？
常远：看来，我后天真得去一趟了。
金院长：哪儿？
常远：省城。
金院长：也是。实在不能跟白冰说，就找找人。这次机会太难得了。
常远笑着：还得靠自己。
金院长：对了。你两口子又说啥见月明，啥早点来的？
常远【笑着】：这可得保密。家事，大事。
金院长：好，我不问了。
常远：以后啊，您会知道的。保您高兴。
金院长：那我也盼着早点来吧。
20、省医院肾内科病房 日 内
【姚母在屋内踱着步，思忖着。】
【她站在窗口，望着窗外结了小杏子的茂盛的杏树。】
姚母：到时候了。
21、卫生院康复科办公室 日 内
【鹃子忽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。】
金秋：咋了，娟子姐？
【姚志也愣着看着她。】
鹃子：你俩说会不会是白冰特意安排的？
金秋：你是说，冰姐一边帮忙，又一边出难题给咱？
姚志：鹃子姐，你这玩笑可真开大了。
鹃子：什么给咱？是给常远哥。
【金秋和姚志摇摇头。】
鹃子：你俩想啊，为了逼常远回城台山黑沙湾，她都整出什么离婚告知书了。还有什么…
金秋：那要咱这康复科真不建好，常远哥不更…
姚志：就是，不可能。
鹃子：这里边呀。你们（姚志手机响）还是不了解白冰。
姚志：是我妈。喂，妈。是我呀，姚志。
22、省医院肾内科病房／卫生院康复科
姚母：儿子，你说妈该咋办才好？
姚志：妈，您怎么了？是不是病了？
姚母：没有。是你大爷得了胃癌。
姚志（惊讶的）：我大爷？胃癌？哪个大爷？
姚母：哎，都怨妈不好。恨了这么多年，怨了这么多年，也瞒了你这么多年。到头来，妈才觉着，啥叫血浓于水。亲情是割不断的，是妈的心乱了。
姚志：您是不是说，常叔是我…您等等妈…
姚母：他是你亲大爷啊。
【姚志呆坐到椅子上。】
【鹃子和金秋惊讶地看着他】
姚母：儿子，你咋了？
姚志【流着泪】：我早就该猜到的。可是，贵阳二中妈，您这是为什么啊。你就真的那么怨恨吗？
姚母（抽泣着）：妈不恨了。真的不恨了。
姚志：不是，您是说我大爷得了胃癌？谁告诉你的？
姚母：是你白冰嫂子。
姚志：这所有的事，白冰嫂子从头到尾都知道，是吗？
姚母：不怨她。是俺叫她替俺守着这一切的
姚志：那我该怎么办？妈草鞋虫，您能告诉我吗？
姚母：你恨妈吗？
姚志：我怎么会恨您呢？
姚母：那你恨你大爷他们吗？
姚志：我很尊敬他们，也很感谢他们。
姚母：儿子，你是成年人了。你想咋办就咋办。妈不会怨你。
姚志：那您呢？
姚母：俺…不说了。对了，你常远哥和青子姐知道吗？
姚志：应该不知道。
姚母：那你就不要说。
姚志：这事怎么能瞒着他们呢？大爷可是他们亲爹。
姚母：你听妈说，你白冰嫂子既然没告诉他们，自然有她的道理。啊。
姚志：那好吧。
姚母：好了，妈累了，要睡一会了。
姚志：妈，您在哪儿呢？听您说话怎么没有劲似的。
姚母：妈跟局里在南方考察呢。有些乏了。就这样啊，记着妈说的话啊。
姚志：妈，您要注意身体啊。
【姚母挂了电话，走到窗前，凝思着】
23、卫生院康复科 日 内
【姚志放下手机，茫然若失。】
鹃子：你真是常二叔儿子啊。
金秋：你是说常叔，胃癌？
【姚志点点头。】
金秋：这是一个好事一个坏消息。咋办？
鹃子：告诉常远哥呗。
姚志：鹃子姐天地武魂，像我妈说的，还真不能告诉。
鹃子：那怎么行。
金秋：常远哥康复科的事，正在关键时候。青子姐心情本来就不好，一旦知道了…白冰姐也许就是这么想的。
鹃子：那也不能老这么瞒着吧？
姚志：大爷那儿有白冰嫂子呢，没事。还是先瞒过这些日子再说吧。
【金秋和鹃子点点头。】
鹃子：那你的事得告诉大家吧。都高兴高兴不是。
金秋：我爸他们要是知道，说不定咋高兴呢。
【姚志笑着。】
24、冰山卫生院院长室 日 内
【金秋、鹃子和姚志走进院长室。】
金院长：你们仨这是碰见啥好事了。瞅瞅一个个乐颠颠的。
常远：说说吧.
鹃子：常远哥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
常远：这话从何说起。啥事？啥叫我早就知道啊？
金秋：你还想瞒我们到啥时候啊？
常远【看着金院长】：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刘凡菲。
金秋：爸，你知道姚志是谁不？
金院长：是谁？我未来的姑爷呗。
【常远不解的看着他们。】
金秋：爸，您可坐稳了。
金院长：这丫头，啥事还能把我吓着？
金秋：我可说了啊。
【姚志笑着。】
【常远疑惑着。】
鹃子：别卖关子了，快说吧。
金秋：姚志，他不姓姚，他姓常。
金院长：啥？
金秋：他就是，常二叔的亲儿子。
【金院长看着姚志，呆在那里龙凤奇缘。】
常远（一惊）：谁告诉你们的？
姚志：是我妈。
金院长：常远，这是真的？
常远（点点头）：千真万确。
【金院长站起来把着姚志的肩膀】：这是真的？真的吗？不是做梦吧蔡鄂？
姚志：叔。
金院长：守山啊守山，这是天意啊。孩子，再让我好好看看你。好，好，好啊。我说，常远，你竟然敢瞒着你爸和我们老哥几个啊。
常远：赔罪，赔罪。我也是没有办法啊。
姚志：哥，我妈都说了。不怨你。
常远：好弟弟，你终于回家了。
金院长：常远，我得罚你这回。
常远：咋个罚法，您说。
金院长：你马上给你赵叔，八叔打电话，叫他俩下来。你花钱阴墓阳宅，给我们大侄子接风。
常远：得令。
金院长：你还没告诉你八婶和你大姨吧？
姚志：是。
金院长：走，咱下去看看她们。指不定乐成啥样呢。
【常远打着电话。】
【金院长几人说着笑着走 了出去。】
25、省城白家 客厅 傍晚 晴
【白父递给常守田一杯水】：老常，怎么样啊？
常守田：没啥。这点小病能难倒俺老常吗。要不是白冰她们几个生拉硬劝，俺可不住什么院。
白母：亲家，检查检查也好。
常守田：你是不知道啊，这一下午给俺躺的，腰酸背疼的，真不如在杏林子里转转，喝点茶水的好。
常母：他呀，就是离不开那片破杏林子。
白母：要我看，亲家是对杏林子有感情了。
常守田：看看，有文化没文化就是不一样。
常母：这前嫌俺没文化了，当初，俺还没嫌你家穷呢，和谁说去。
【白冰端水果放到茶几上】：爸，妈，您二老打了一辈子嘴仗还没打够？爸，何权谋明天我开车拉你和妈到城里景点转转，看看咱省城的变化，怎么样？
白父：这个建议好，多年没来了，走走看看，散散心。
常守田：明儿早再说。对了，常远那儿今天考核得咋样？
白冰：来电话了，还算顺利，就等后天的认证了。
常守田：好啊，常远这心血总算没白费。
白母：这么说，常远也快回城了吧。
常守田：是啊，这下子老白就能抽出时间多陪陪您了。
白母：我无所谓了，主要是心疼白冰。
【白冰看着常守田，又看了看白母，笑了笑。】
【耿直扎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。】
白冰：耿直，辛苦你了。
耿直：嫂子，咋还跟我客气上了。
【赵母走了出来】：多亏了耿直，俺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呢。
常母：他王姨快来歇会儿吧。
赵母：不累，见着你们就跟见了家里人似的。白总，可以吃饭了。
白父：好，来老常，咱边吃边聊。
常母：他王姨，你家赵恩华可是出息了，常远总是夸他。
赵母：多亏了常远带的好不是。
常母：带的再好，也得是那样的，对吧。
赵母：这俺就放心了。
26、冰山镇某酒店包房 傍晚 内
【常远、姚志、金秋、鹃子、金院长夫妇、八叔夫妇、常青和秀才妈、赵村长秀才夫妇围着桌子，说着笑着吃着。】
【秀才妈握着姚志的手】：孩子，知道吗？你妈和你爸年轻时候就喜欢杏花。所以啊，你大爷才种了那片杏树，就是盼着你和你妈能回来。
姚志：大姨，我妈说过，杏树懂得感情，代表着专一，杏花代表着纯洁。我们敬老院后山坡上就种了一片杏树，年年都很茂盛。
秀才妈：你妈呀，单纯善良，当年啊，也是钻了牛角尖了。她告诉了你的身世，就没说啥时候回来？
姚志：妈没说。
八婶：是呀，估摸也快，别急于一时。
秀才媳妇：妈，这么多年了。咋的得给小姨点时间不是？
赵村长：说的是。老金，看来是缘份它就断不了。这走了一大圈，姚志不还是你姑爷吗？要说，这还得感谢秋子呢。
金秋：赵叔，咋又感谢上我了？
八叔：你要不去学习，会遇上姚志？姚志要不来，怕是就没有今天喽。
金院长：可惜呀，老常拉了一空。常远，你没告诉你爸一声？
常远：我给白冰打电话了。对，我再发个视频给他。
27、省城白家餐厅 傍晚 内
【白冰放下筷子，拿出手机看了看，笑着】：我要宣布一件事情。
白父：好事还是坏事啊？
白冰：天大的好事。
【几个人放下筷子，看着她。】
白冰：你们知道常远他们在干什么吗？
【众人摇头。】
【白冰把手机递给常守田】：爸，看看。
【常守田众人看着手机里的视频】：
【常远众人跟常守田打着招呼。】
姚志：大爷，你还好吗？我妈告诉我了，我就是您的亲侄子。我回家了。过几天，我去看您。
常守田【热泪盈眶】：好，好啊。老伴，亲家，看见了吗？俺终于找到老二儿子了。老二有后啊。姚志真的是俺侄子，真的是。
白冰【看着常守田】：爸，对不起啊，我一直在瞒着您。
常守田：别说了。不怨你。
常母：这是咋回事？白冰。
白冰：是这么回事…
28、冰山镇酒店包房 晚 内
金院长：对了，老赵老八，小子媳妇叫小子打得严重吗？
赵村长：也没啥大事。
八婶：因为啥呀神泣官网，这是。
八叔：酒壮熊人胆。你儿子喝了点酒，回去叫媳妇吵吵了两句，这不就…
八婶：好像不是你儿子似的。
八叔：俺硬可没有这个儿子才好。
赵村长：别说气话。没啥事，不挺好吗？
金院长：今天高兴的日子。咱不提了。鹃子，你是不说两句啊？鹃子：好话都让你们说了。我就问一句，姚志是不是该改回姓常了？
【众人议论着。】
赵村长：这事啊，还是等老常回来再定吧？你们说呢？
【众人点点头】
常青：我看，还得看二婶的意见才行。
常远：是啊，二婶不回来，这事不好定啊。
姚志【端酒杯】：名字就是个代号，以后再说不迟。今天我先敬在座的大爷大娘哥哥姐姐一杯。
【众人点头。】
姚志：三十年了，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，也回家了。我听了很多，也见到了很多。谢谢，我也代替我妈谢谢大家，还记着我妈错惹腹黑狼，还记着我爸。我保证，一定劝我妈回来，回家。谢谢。
【姚志说完，深鞠了一躬。】
几位老人：好孩子，咱都盼着这天呢。
29、冰山镇卫生院宿舍 夜 内
【常远走进来。】
【姚志心事重重地写着日记。】
常远：想啥呢，心事重重的？
姚志：没。
常远：你是担心二婶不会回来？
姚志：哥，我是觉着妈还有什么事瞒着我。
常远：不会的。
姚志：哥，你说人要是得了胃癌，还会活多少年？
常远：这要看发现得早晚，有没有转移。不是，咋想起问这个？
姚志：没什么，随便问问。
常远：不对吧？我还正要问你呢？
姚志：问什么？
常远：今天吃饭的时候，大伙说到爸的病。你和秋子鹃子相互看着李蓬熙，那表情怪怪的。你们是不是知道啥？
姚志：有吗？再说，我们能知道什么。就真有什么事，白冰嫂子也得告诉你和青子姐不是？
常远：真的没啥？
姚志：真的。我看你是担心大爷，想多了。
常远：可能是吧。
姚志：哥，听金叔说，你辞掉了省医院的工作？
常远：写了辞职信，还没批呢。
姚志：你是真的想回公司还是…
常远【笑笑】：有啥不一样吗？
姚志：可你真舍得医生这行吗？
常远：有的时候，不是你舍得不舍得的事。就像爸说的，人不能只为自己活，舍不等于失去，得也不一定真的能得到。得看你，选择的道路对不对了。
姚志：有舍有得，难舍难得。还真不好选择。
常远：人就是一个矛盾体。一旦理想实现了，或是原地踏步，或是向前一步，结果是完全不同的。
姚志：常远哥，你是不是有啥大动作呀？
常远【笑笑】：那有啥大动作。总之，我不会原地踏步。
姚志：你不会又要伤白冰嫂子一回吧。
常远：当然不会。
30、砬子村常家 夜 内
【耿亮亮熟睡着。】
【常青呆呆的看着他。】
鹃子：怎么了，青子。
常青：这心里就好像要有啥事要发生似的。
鹃子：你是担心常叔的病吧。
常青：我总觉得嫂子在瞒着什么，再有，耿直一个大男人，能侍奉好吗？
鹃子：放心吧，不会有事的。
常青：不行，明天我得找我哥，去一趟。
鹃子：还是等等吧。常远哥这两天事太多了。
常青：不就考核的事吗？不是结束了吗？
鹃子：不是太顺利。
常青：咋了？
鹃子：实际上也没什么。就因为一顿饭的事。
常青：怎么，吃饭吃出错了还？
鹃子：要吃了，就没事了。
常青：你把我都搞糊涂了。快说说，咋回事？
鹃子：是这样…
31、省城 常远家客房 夜 内
【常守田靠在床头，想着什么。】
【常母推门走进来，上了床】：咋，还想白天的事呢？
常守田：你说，老二媳妇真的出门了吗？
常母：看那个服务员说的，应该是真的。可她为啥改了名字呢？
常守田：她是不想回咱砬子村，也不想让咱找到她啊。
常母：都三十年了，心里还怨着呢？
【常守田默不作声。】
常母【关灯】：睡吧，过几天再去就是了。
常守田：老伴，如果有一天俺先走了…..
常母：胡说啥呢，啥叫你先走了……
常守田：俺这病，俺心里清楚。
常母：你清楚个啥？白天谁说来着，这小病老常咋咋的的。咋的，这一摸黑，怕了？
常守田：俺不是怕这病，俺啊，是怕有生之年见不着老二媳妇，怎能闭得上眼。
常母：胡思乱想了不是，白冰说了，没事，那就没事。至于老二媳妇，该见的总会见的，睡吧，啊。
常守田：该见的总会见的？真的会见着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