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连载】战国游记22-睿王府

22、蝮蛇与仔蛇
数日后的稻叶山城内，美浓稻叶山城主斋藤道三正端坐在主居殿内。随着年龄的增长，他更焕发着一代枭雄的风采。道三年轻时是个美少年，多年的历练使他的眼神更加锐利，更具气魄。
道三与村松与左卫门相对而坐，他的视线不停地望着千叠台之外的秋雨。对于与左卫门的话，道三似乎充耳不闻。
“根据我所看到的，以及百姓们的传言……事情就是这个样子。吉法师公子无疑是劣于常人的。刘欣美”
“是吗？你辛苦了，下去休息吧胡寅寅！”道三如此说，眼睛却往庭院的一隅望去，然后他做了一个手势说道：“唤归蝶来。”

片刻之后，女侍陪伴归蝶前来。
“父亲大人，您找我有事？”十八岁的归蝶来到父亲面前坐下，并且对父亲投以撒娇的眼神。归蝶身着加贺染的和服，更衬出雪白的肌肤，看来高贵而不做作，浑身散发出少女气息。
“阿浓，你知道父亲的外号吗？”
道三突然如此一问，归蝶侧着脸说：“父亲的外号叫蝮蛇！”
听到女儿如此直接的回答，道三不由得眼睛为之一怔，点了点头敖子龙。
“蝮蛇在生产的过程中，要咬破亲人的腹部才能诞生，这如同要杀死父母后才能出世一般。为父的我也知道你已是个大人了，我们之间没有必要互相隐瞒。”
“是的，父亲。”
“生在战国时代，我认为做蝮蛇也没错，我不杀人，人必杀我，在紧要关头连父母也要死在自己的手里，这是这个世界的真相。”
“是的，父亲千龙湖。”

“我原本是个和尚，深信显密二教的教义，我是从卖油郎起家的。我有三个妻子。第一任就别说了，第二任是美浓的守护职——土岐赖艺的妾室三芳野，换言之，我是与主君的妾私通黄淳梁。”
归蝶一听，立刻正襟危坐。她明白，当父亲说出这种话时，是父亲最严肃的时候。不论这件事多么残酷及他人是否能够接受抱抱俏佳人，他毫不讳言地说出真相，这即是她父亲严厉的处身哲学。
“让你知道也无妨，当时，三芳野的肚子里已有土岐的骨肉，而我是在知道此事的情况下和她私通的。因为我认为取得美浓的最好的方法，就是把生下来的长男视为自己亲骨肉来养育，他就是你在鹭山城的哥哥义龙。然而，似乎你哥哥知道了我不是他的生父，因此，他有可能为了土岐家而与我为敌。”
“啊？有这种事吗鬯薹鼍？”
“是的，就是因为有这种可能，所以我才把事情说给你听。三芳野死后，第三任妻子，亦即是你的母亲，是从明智家娶过门的。然而飞鱼星官网，这并不是爱情的姻缘，只是为了治理美浓一国所采取的必要策略罢了……现在问题回到你的身上。我想把你嫁给尾张的织田吉法师，就算你有异议，我也要强迫你答应这件婚事，听好！如果和织田家联姻，可以压制鹭山城的义龙，要不然，我的老命也难保，你明白吗？”

归蝶一时无言以对，现在父亲的内心有说不出的痛苦，为了压抑义龙的谋叛，父亲要我嫁给织田吉法师。
“归蝶，我会让女侍各务野带几名老侍女陪你一同到织田家，但你要记得经常和我联络。”
“是的，是的。”与其说是老侍女，还不如说她们是被派往那古野城的间谍。
“父亲大人——”归蝶顿了片刻，扬起美丽的眉头说：“你还没有告诉我实情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怎么说博望ok论坛？”
“父亲，你想拿我去换尾张一国对不对？”
这时，道三的眼光突然泛起一阵凄凉。“哈哈！不愧是我得意的女儿。那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问过村松与左卫门，他说尾张的年轻公子，是个没有头脑的人。父亲，你明知道他是个不用大脑的人，却还要女儿嫁给他……”

“好了！”被女儿一语道破心事之后，道三摇了摇头说：“尽管他是个大呆子，你也要嫁给他，明白吗？我不许你有任何的意见。”
说着，道三突然站了起来，拿来一把短刀。
“我把这个给你！等我的指示，时机到了周不疑，就用这个刺死吉法师。”
当归蝶拿起这把短刀时，忍不住笑了。
“父亲！”
“怎么？”
“阿浓不一定会利用这把短刀来刺死吉法师，因为也许这个大呆瓜会是我的好丈夫，如果我也深爱着他，那么我就不会刺杀他了。”
“嗯！那就看到时候你怎么决定了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公主很快地侧过脸，辛迪加影视笑着说：“如果吉法师与我两人十分恩爱，而父亲这边又有差错，那么或许我会反劝吉法师来夺取美浓。到时候，也许父亲会死在这把短刀上。”
“好！”道三愉快地回答：“成王败寇，这是乱世中不变的铁则，你真是我的好孩子，我同意你的话。我想以你去换尾张一国，而你却想趁着我不备来刺杀我，如此一来，我便觉得你并非很可怜的被嫁出去。仔蛇，终有一天会超过蝮蛇绝美大唐。”
父亲看来有几分兴奋，公主也恢复撒娇的模样。
“到底吉法师公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？”斋藤归蝶和女侍各务野的心中，同时升起了这样的疑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