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连载】《荆州散记》（七十七）“太子洗马”刘孝孙︱余大中-岭南文苑

“太子洗马”刘孝孙
◇余大中
刘孝孙（？—632年），湖北江陵（今湖北荆州）人。唐朝官员、诗人。贞观六年（632年），刘孝孙迁“太子洗马”，未拜而卒。刘孝孙著有《古今类序诗苑》30卷，《两唐书志》传于世。今文献可查刘孝孙诗8首。
刘孝孙祖父刘贞，曾任石台（今属安徽池州）太守。刘孝孙自幼聪颖、勤奋好学，20岁左右便有文名，与虞世南、蔡君和、孔德绍、庚抱、廋自直、刘斌等人相交相知过往甚密，登临山水结为文友。这些文友当中，虞世南、孔德绍知名度甚高。虞世南，字伯施，越州余姚（今浙江慈溪）人，南北朝至隋唐时期书法家、文学家、诗人、政治家，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，朱青阳“德行、忠直、博学、文词、书翰”五绝，其所编《北堂书钞》被誉为唐代“四大类书”之一，是中国现存最早类书。所谓类书，指的是我国古代大型资料性书籍，辑录各种书中的材料，按门类字韵等编排以备查检。孔德绍，会稽人，孔子三十四代孙，曾任内史侍郎、典书檄，品行高洁，才能卓越，文采出众，诗词尤佳。
隋炀帝杨广当政后期，亦即大业（605—618年）末期藏婚，群雄起兵，豪杰纷纭。西域胡人王世充，619年自立称帝希望之鸽，国号郑，年号开明。王世充大封宗室为王，其堂弟王世辩封为杞王，官徐州行台。621年，李世民击败王世充，郑国灭亡。同年七月，王世充被仇人独孤修德所杀，王世辩亦同时被捕遇害。当时，刘孝孙担任杞王徐州行台郎中一职。在王世辩被捕被杀的过程中，其他部下僚属纷纷逃离风雷剑传奇。唯有刘孝孙一路追赶和号哭哀痛到郊外，时人都称赞刘孝孙仁义。
义宁二年（618年）农历五月，李渊接受其所立的隋恭帝的禅让称帝，建立唐朝仙途野路，定都长安，“武德”（618—626年）是唐朝开国皇帝李渊的第一个年号。魔女由熙武德初年王洁曦，刘孝孙担任虞州（今山西运城安邑镇）录事参军。唐武德四年（621年），秦王李世民设置文学馆，用以收罗人才，命令僚属18人以本官兼文学馆学士，号称“十八学士”冯素珍，分班值宿，每日引见，讨论文典，发表看法。时人羡慕学士入馆，称之为“登瀛洲”。相传，海中有三神山：蓬莱、方丈、瀛洲，人不能至，至则成仙，故以为喻。刘孝孙亦被召为文学馆学士，受到李世民青睐。后来，刘孝孙担任著作佐郎、历谘议参军等官职，仕途平稳顺利。贞观六年（632年）张艺媛，刘孝孙升迁为“太子洗马”。太子洗马是辅佐太子，教太子政事和文理的官员，一般为从五品，颇受朝廷重视。遗憾的是，刘孝孙尚未上任，就因病去世。
刘孝孙与吴王李元轨关系很好。李元轨是唐高祖李渊第十四子、唐太宗李世民异母弟弟。刘孝孙曾经采摘历代文集，为吴王编撰《古今类序诗苑》30卷，《两唐书志》传于世。“两唐书”，亦即《旧唐书》和《新唐书》。《旧唐书》共200卷，包括《本纪》20卷、《志》30卷、《列传》150卷，署名后晋刘昫等撰，实为后晋赵莹主持编修。《新唐书》共225卷，包括本纪10卷秦炎仕，志50卷，表15卷，列传150卷，北宋欧阳修、宋祁、范镇、吕夏卿等人编撰。《旧唐书·志·二十七》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记载我本小人，《古今类序诗苑》是唐人操诗歌专门之选的最早总集之一。
今文献可查刘孝孙诗8首。《咏笛》：“凉秋夜笛鸣，流风韵九成。调高时慷慨，曲变或凄清。征客怀离绪，邻人思旧情。幸以知音顾，千载有奇声。”《赋得春莺送友人（又作贺朝诗）》：“流莺拂绣羽，二月上林期。待雪消金禁，衔花向玉墀。翅掩飞燕舞，啼恼婕妤悲。料取金闺意袁承汐，因君问所思。”《贺朝清》：“乡关渺天末，引领怅怀归。羁旅久淫滞，物色屡芳菲。稍觉私意吴彦群尽，行看蓬鬓衰。如何千里外，伫立沾裳衣军中绿花歌谱。”《游清都观寻沈道士得仙字》：“纷吾因暇豫，行乐极留连。寻真谒紫府，披雾觌青天。缅怀金阙外，遐想玉京前。飞轩俯松柏，抗殿接云烟。滔滔清夏景，嘒嘒早秋蝉。横琴对危石，酌醴临寒泉。聊祛尘俗累，宁希龟鹤年。无劳生羽翼，自可狎神仙。”《早发成皋望河》：“清晨发岩邑，车马走轘辕。回瞰黄河上，惝怳屡飞魂。鸿流遵积石，惊浪下龙门。仙槎不辨处，沉璧想犹存。远近洲渚出，飒沓凫雁喧。怀古空延伫，叹逝将何言。”《游灵山寺》：“吾王游胜地，骖驾历祇园。临风画角愤，耀日采旗翻桑央嘉措。永怀筌了义，寂念启玄门。深溪穷地脉，高嶂接云根。信美谐心赏，幽邃且攀援。曳裾欣扈从，方悟屏尘喧。”《冬日宴于庶子宅各赋一字得鲜》：“解襟游胜地，披云促宴筵。清文振笔妙，高论写言泉。冻柳含风落，寒梅照日鲜。骊歌虽欲奏，归驾且留连。”《送刘散员同赋陈思王诗游人久不归》：“乡关渺天末大宋海贼，引领怅怀归。羁旅久淫滞，物色屡芳菲。稍觉私意尽，行看蓬鬓衰。如何千里外，伫立沾裳衣。”
刘孝孙的《咏笛》很有名，被选入当今语文教材鹿柴的读音。《咏笛》首联写笛声韵味：秋夜充满凉意，笛声充满乡韵。颔联写曲调变化：时而慷慨激昂，时而凄清哀婉。颈联写听者情绪：游子满是离愁，邻居满是旧情。尾联写笛声不凡：幸有知己赞叹清溟，方得千古奇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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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大中 湖北荆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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