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云霆联话民国奇女子之陆小曼：挽联诉衷肠，雨泪伴君魂-啸啸说文化

于云霆


民国，男人的天下，家国命运的多舛，社会的浮沉翻涌，恰恰给了男人们叱咤风云，改天换日的舞台，出现了一个个盖世英雄，无双国士。
莫忘记，还有这样一些奇女子，走出闭塞千年的闺中，在欧风美雨的洗礼下，走进社会，走向台前，与须眉男子们，一起描绘出精彩绝伦的民国。
今天，啸啸说的，就是一位民国奇女子。



1965年4月3日，上海华东医院，一缕香魂飘散，一位被胡适称为：
“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”的女子，结束了争议而又传奇的一生，也重新唤起了民国时，一桩著名的“风流韵事”。



她就是民国著名女画家、女翻译家，陆小曼，男主人公则是大诗人徐志摩。
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婚姻并不被看好，两人都各有家室，但他们以爱之名，向传统的封建婚姻发起了挑战，置天下非议而罔顾，终于走向婚姻的圣殿。即使，在婚礼上，国学鸿儒梁启超将徐志摩骂了个狗血喷头，说他“用情不专，离婚再娶……“


但爱的伟大就在于，为了你，我可与世界为敌。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，诗人的浪漫，才女的骄傲，更为之增添了无限的疯狂，羡煞世人。



可惜一场横祸，幸福戛然而止。1931年11月19日，徐志摩飞机失事，罹难于九霄云外，他挥一挥衣袖，带走了民国一半的文气。
未亡人陆小曼的心情悲伤几何？无人知晓。只记住了她见到丈夫遗体后的久久不语，手捧着徐志摩最后的遗物——陆小曼的一幅山水画。
这个让泰戈尔都赞不绝口的交际花，从此带着一颗死去的心，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。


葬礼上，陆小曼轻挥秋毫，浅蘸水墨，写下了一幅挽联：
多少前尘成噩梦，五载哀欢，匆匆永诀，天道复奚论，欲死未能因母老。
万千别恨向谁言，一身愁病，渺渺离魂，人间应不久，遗文编就答君心。
此联字字悲怆，字字泣血。意思是说：五年厮守，一朝却成永别，你离开，我不愿苟活，但家有老母亲，我为尽孝，不能随你共赴黄泉，可我已死。离别的苦向谁诉说？我已是一身愁病，命不久矣，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心愿，就是为你整理书稿，以报答你对我的痴爱之恩。
这段被诅咒的婚姻，果然未能善终，往日的恩爱，在生离死别中已成随风往事，但此爱不变，此心可鉴！
正所谓：
挽联诉衷肠，
雨泪伴君魂。


此后的岁月，陆小曼一心整理徐志摩的诗歌和文章，相继出版了《西湖记》、《眉轩琐语》、《志摩日记》。
她兑现了自己对亡夫的承诺！
世间繁华，
一朝幻灭。
妾心波澜，
永成止水。



或许有人会诟病，陆小曼后来又与翁瑞午同居，但陆小曼无心反驳，她的心迹，早已留在了当年那副泣血的对联里。
爱很简单
我爱你，
够了。


小对联|大历史
啸啸|中国楹联家协会会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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